快乐嗑糖人士

专业夸赞太太三十年

【洋灵/卜岳】爱后余生

我不快落

早上有点饿:

*1w+,一发完
*有私设,把小弟年龄改大了,还有一辆我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隐形洋灵车,应该看得出来吧
*很喜欢他们的原名,除了过于可爱的卜凡凡,结果今天看应援视频的时候惊现卜凡凡,从来没有觉得一首歌会那么漫长
*全是瞎写的,题目起不出就随便写了个
*谨以此文,祭奠我逝去的暑假
*bgm:《愚人的国度》


00.
“超,洋子回来了。”


01.
李英超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皮肤红了一片,他却感觉不到疼。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岳明辉放下咖啡拉着李英超被烫伤的手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淋。


“没事,不疼的。”
确实没事,确实不疼。
疼的地方不在手上。


“明天晚上老地方。”岳明辉给李英超拿了支Acriflex来,沾了点在指腹给李英超抹上然后按摩。
“怎么没反应?”
李英超一声不吭,盯着茶水间酒柜上的Reposado,目光聚焦又瞬间溃散。


“超,洋子说他带了未婚妻来,你别太……”岳明辉顺着李英超的目光望去,公司茶水间的酒柜上有不少酒,价格不菲,一大半都是老板带来的,说是职员可以调节一下心情,但也基本没人喝,久而久之就成了摆设,只有保洁员会来擦一下酒瓶。


“岳叔,你知道那瓶酒叫什么吗?”李英超打断他,指着那瓶金色的Reposado说。
“Tequila。”


“是Reposado。”


“这是微陈龙舌兰,放在橡木桶里微酿12个月。”
“已经一年了,岳叔。”


岳明辉收拾好药膏,眼神复杂的看了李英超一眼,欲言又止。


“他最喜欢的酒是龙舌兰。”


“你和他说我会去的。”


岳明辉叹了口气,拍了拍李英超的脑袋,端着冰美式走了。
啧,戒指有点硌手啊。


02.
“我最喜欢的酒吗?”
“Tequila吧。”
李振洋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李英超身上。


“可是agave不是有毒吗?”
“等你爱上它以后你就会知道,要不要来一杯?”
“好。”


“小朋友的话就Joven abocado好了,在西班牙语里这是‘年轻且顺口’的意思。”李振洋扫视了一遍酒柜,取出一瓶Oro颠了颠。
“喂,我已经成年很久了。”李英超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紧跟着李振洋的手打转。
“不不不,”李振洋轻笑着摇头,“我觉得没有喝过酒的都是小孩。”
声线温柔,尾音上挑,嘴角弯弯,露出了牙齿,眼神却像是动物世界里的豹子,自信也有伺机而动的耐心,没有狮子的绝对侵略,却让李英超有种自己被当作猎物牢牢锁定的紧张感。


“喏,纯饮试试看。”
“啊,谢谢。”李英超从李振洋手里接过杯子,两人的手指有一瞬间的相碰,李英超触电般收回了手。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光线昏暗,空气中的味道稍显暧昧,连陈木的淡香和满柜的酒香都遮掩不掉。


李英超心虚地捧着杯子喝下一大口。
又辣又涩还有点苦的味道迅速从舌尖的味蕾传播,李英超的脸都变得有些扭曲,好像酒精上头,脑袋还有些眩晕。


“怎么样?”李振洋像是在观看表演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不太好……”李英超眼睛紧闭,俨然一副受到味觉冲击的样子。


“你这表情好像在吃芥末。”
“这还不是100%agave,算了,给你兑点雪碧吧,Tequila shot的话盐和柠檬的正宗喝法要吗?”
“不用了不用了,”李英超刚从味觉冲击中挣扎出来,连忙摆手,“我不喝了。”


“噢,对了,岳叔让我带的礼物差点忘了。”李英超瞄到手边的袋子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我看看,”李振洋接过包装精美的袋子,边拆边说,“表面功夫做的挺足,在公司混久了就是不一样。”


“哦豁,Don Julio Real!老岳可以的。”李振洋研究了会儿包装,就把细长的酒瓶放在桌子上,又从酒柜里挑出一瓶形状奇特色彩丰富的酒。
“来,小朋友,我教你认认Tequila。”
“不要叫我小朋友。”
“那我叫你什么?”
“像岳叔一样叫我‘超’就可以。”
“那不行,太没特色了,你比我小那么多,要不我叫你‘小弟’吧!”
“你就叫我洋哥?”
“……行”在思考了一会儿面前的人是不是古惑仔中毒以后,李英超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了。


“老岳送我的这瓶唐胡里奥皇家龙舌兰,是extra-anejo级别的酒,在白橡木桶里酿3-5年。”
“我刚刚拿出来的这瓶是亚桑-布罗索11年陈龙舌兰,也是超陈级别的,这款酒前后从种植开始要花费20多年。”
“这两瓶都是100%blue agave的,像我给你喝的是Mixto的,比较年轻,味道会有很大不同。”
“Tequila是很多鸡尾酒的基酒,是烈酒没错,度数也不算很高,但也没有像你这样直接睡过去的。”


李英超趴在桌子上,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这种度数的酒精,颇有些不省人事的醉酒样,耳尖粉红,脸颊也有些许泛红,有点长的头发乖乖的贴在脸上。


像天使一样。
李振洋把李英超抱上床的时候想。


还是个小朋友嘛。


03.
李振洋,你像agave一样,也有毒。


I am poisoned.


“如果你同意我现在来一杯龙舌兰,我保证在我的葬礼我不喝。”


04.
李英超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个下午,满脑子都是岳明辉告诉自己李振洋要回来的消息。李英超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向同事多要了几份文件做,却发现越想逃避这个念头就越根深蒂固,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法剔除,最后自作自受地加了班,倒是老板下班的时候看到了表扬了自己一番。


李振洋、李振洋。


同样无法忽略的还有他的未婚妻。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会很漂亮吧,至少她的性别是对的。


这次,李振洋没有选错。


李英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包装好的Gran Patron Burdeos放在玄关,又自己开了瓶Joven abocado,金色的澄清液体缓缓流入杯中,像阳光下流动的沙粒漂亮得不可思议。


洛杯中酒精与冰块碰撞,李英超一饮而尽。


李振洋你看,我不需要盐和柠檬,也不需要勾兑雪碧。
我不会喝醉了。


05.
“老岳,这!”李振洋的声音刺破一年的时差穿过酒吧歌手清亮的声线超过340米/秒的音速到达李英超的耳朵。
李英超比岳明辉更早转过身,更早看到在酒吧昏暗灯光下站着招手的李振洋,也更早看到站在他旁边噙着明朗笑容的女人。


很漂亮,和他很搭。
天生一对。


“啊,那儿,超,走了。”岳明辉好不容易找着了李振洋挑的卡座的位置,转过头发现李英超一动不动望着李振洋的方向,眼睛睁得大大的,紧抿着嘴,好像在克制着什么。
“好。”李英超吸了下鼻子,握紧手中的袋子,直勾勾地盯着李振洋抬脚朝着他走去。


“好久不见啊,洋子!”岳明辉还没坐下就先上去给了李振洋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好久不见,你这样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一点都看不出要奔三了。”李振洋狠狠拍了两下岳明辉的背,勾唇调侃了两句。


“小弟,好久不……”李振洋本来想给李英超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本来最得心应手的武器,在久别重逢的李英超面前不堪一击,连伸手拥抱的勇气都七零八落。
“恭喜你,李振洋。”李英超打断李振洋的话,递给他自己带的酒,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向李振洋旁边的女子。


“嫂子好。”李英超先开了口。
“弟妹啊,都别站着了,坐吧。”岳明辉凭着多年经验嗅出了空气中逐渐弥漫的尴尬,拍了拍李英超的肩,示意他坐下。


“啊,坐吧,喝点什么?”李振洋接过李英超递来的袋子揽着女人的肩坐了下来。


“Margarita。”李英超脱口而出,李振洋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你要不就来杯The Singapore Sling吧。”李振洋对着身旁的女人说,“你今天也累了。”
“好。”女人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睛里映着李振洋的脸。


“我去抽根烟。”岳明辉站了起来。


06.
“这么些年,口味还是没变啊!”岳明辉手指夹着烟对着迎面走来的李振洋说。
他的未婚妻身上有李英超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专注,一样的令人迷失,一样的眼里满满都是李振洋。
李振洋没接茬,也点了根烟。
两点火光在不甚明亮的角落里明明灭灭。
隔开驻唱歌手悲伤情歌的地方显得格外冷清,夜风穿过窗户侵袭,吹在心上。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再怎么快也比不上你。”李振洋的眼睛聚焦在岳明辉左手的无名指上。


“闷声干大事啊你,他……知道吗?”
“知不知道有关系吗?”岳明辉低着头转了转戒指。


“真的、回不去了?”
“这话我也得问你。”


“我在英国留学的那几年,从格斯拉哥市到曼彻斯特玩的时候几个女生拉着我们特意去了Trafford Center的Fortune Telling里找吉普赛女巫占卜。”
“老岳你多大年纪了,还信这个?”
“我图个新鲜,选了个45镑的,家庭事业感情过去和将来,她讲了点别的什么还挺准的,也有些被我忘了。”
“记得最清楚的是她看了我的手相,告诉我我的婚姻线在28岁左右,但我会因为一些原因推迟这个时间,我在等一个人。”
“但那个时候我没有喜欢的人,成天都是和那些冰冷的机械打交道,想着我的论文,最多去篮球场挥洒一下汗水感受一下青春的荷尔蒙,所以对女巫的话其实是将信将疑的。”
“女巫告诉我说我很快就会遇到那个人了,并且如果我等不到他我会在几年内放弃。”
“最后走之前她问我喜欢曼城还是曼联,我说我不是球迷,她说选曼城吧,最能代表曼彻斯特。”


“在曼彻斯特我们正好赶上周末,朋友拉着我去曼城主场伊蒂哈德球场看曼城和曼联的球赛。”
“那里不允许中立,我被迫选了曼城,我朋友站在了曼联那一边。”
“我遇到了凡子,就在曼城的观众席上,他也和我一样不是球迷就随意选了曼城。”


“在我28岁生日那天,我和未婚妻去珠宝店选了这枚戒指。”
“我偷偷找店员刻上了‘53° 28′ 46″ N, 2° 14′ 43″ W’,满满一圈,是Manchester,我和他的初遇。”


“我和凡子认识六年了,是他陪我从苏格兰到中国,从格斯拉哥到北京,我几乎看过他每一场秀,他也和我所有同学同事打成一片。”
“和他交往三年,爱他这件事我坚持了五年,从与他相遇的第二年到现在,我累了。”
“我等不起了。”


岳明辉闭着眼睛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确实是麻痹大脑的好东西,却偏偏都与他有关。
他在苏格兰留学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疯狂迷恋上了这个味道,不像在国内读书的时候为了装酷吸引小姑娘强忍着唇齿间弥漫的苦涩。
有时候他和卜凡凡手头紧,他俩就交换着吸一根烟,然后在烟雾中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后来是卜凡凡让他戒烟,明明也是个爱烟如命的人,明明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的压力也不小,却因为他那段时间身体不适就干脆逼着他一起戒烟,用咖啡代替烟酒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卜凡凡也因为岳明辉的偏好从Costa的Flat white变成了Starbucks的Americano。


却偏偏忘不了他。


国产的香烟没有英国的醇香,唇齿间又是初尝时满满的苦涩。


“老岳,卜凡凡改名了。”李振洋呼出一口烟说。
“嗯?”
“改成卜凡了。”


岳明辉知道那个在55° 51′ 28.8″ N, 4° 15′ 32.4″ W笑着对他说着“凡凡咋了,就很可爱”的大男孩消失在中英航线里,他再也抓不住了。
只剩下那个走在秀场上气场全开,接着公司给他安排的秀,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参加各种时装周的面试的大模卜凡了。


“他还年轻,他还有的是未来。”
“是我耽误他了。”


07.
“你好,我是Aling,你是李英超吧,我常听洋洋说起。”李英超没料到坐在对面的女人会先开口,他只顾着吃着柠檬发呆。
“啊,你好,我是李英超。”他局促地伸出手与她相握,没想到情敌相见会是这么一副友好和谐的画面。
虽然他知道,他已经输了。


“你真的很好看,像小精灵一样,尤其是你的眼睛,很漂亮。”Aling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你也是,Alin?”
“是Aling啦,后鼻音的,很奇怪吧,因为我名字里面有个灵动的灵字,所以就叫Aling啦。”
李英超点点头,喝了一口酒保调制的Margarita,盐和柠檬根本遮不住冰镇后的龙舌兰的苦涩与辛辣。


“我和他是父母安排的相亲,好像标准都是他提的,可能是我比较符合标准吧,没见几次面父母就安排我们订婚了。”
“那……恭喜你们。”


“不,他不爱我。”Aling摇了摇头,抿了一口Singapore Sling,“这杯女士酒只是我以前点过,但我并不喜欢喝。”


“他听到你点Margarita后,瞳孔都缩了一下,你是不能喝酒吗?”
“我只是最开始喝Tequila的时候醉过,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08.
“他现在能喝酒了吗?”李振洋抖了抖手上的烟,掸掉了上面一点点的烟灰,对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轻轻问出口。


城市里的车辆在夜幕的霓虹灯下依然川流不息,留下一道道光影,映得深蓝的夜空都亮了几分。
只是天幕上只有寥落的几颗星星,月亮在云层间忽隐忽现。


“都一年了,他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


岳明辉想起李振洋离开的那天晚上,他拿备用钥匙闯进李英超家,地上七七八八倒着的酒瓶,空气中浓重的酒气污染指数超标以及瘫在地上抱着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Tequila晕过去的李英超。
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周围一圈红通通的,脸颊那本来就没几两的肉都没有了,瘦的都凹进去了,下颚角的骨头凸了出来,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憔悴,抱起来比女生还轻。
当时岳明辉就想骂人,恨不得连夜赶到李振洋面前然后狠狠揍他一顿。
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他们遇见,为什么偏偏是李英超爱上了李振洋。
可是在拿到李英超的病历卡后,他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立场去指责李振洋,因为自己也和他一样。


后来在医院折腾了好些天,岳明辉也瘦了不少,就是不能把他减下来的肉补给李英超,李英超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再后来出院后,酒精中毒进医院的李英超在公司酒会上突然变得能喝了,打着哈哈接下了不少敬来的酒,甚至最后帮本来想护着他却喝上头的岳明辉挡了几杯还扛着他回家。
老板看李英超业务能力不错,长的好看又能喝,不少酒席都是把李英超当公关用,岳明辉大大小小在老板面前提了不下七次,老板本来也没这个意思了,是李英超自己提出来可以一起去的。
岳明辉恨铁不成钢,最后卖了原来的房子搬到了李英超对门,给他买了一大堆进口胃药和醒酒的东西囤着。
好在后来公司打拼出来了,需要拼酒的酒会少了很多,老板又招了几个业务能力强的公关就没让李英超再冲前线了,一年下来,他升职加薪的速度快赶上岳明辉了。


09.
“这条项链是他订婚的时候给我戴上的。”Aling指了指自己锁骨上的项链,玫瑰金的花体“Angel”在酒吧的灯光下闪到了李英超的眼睛。


“你真的像天使一样。”
“不,我比天使好看。”


“我先走了。”李英超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醉了,一杯Margarita就让他的脑袋不甚清醒,站起来时候晕晕乎乎的险些一个趔趄。


“他爱的是你。”Aling叫住了他,李英超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大而亮,深邃得如同贝加尔湖畔平静时那一汪湖水,只是此刻东西伯利亚正逢雨季,“我和你很像,不仅仅是长得很像。”


“那又能怎样?”
“新婚快乐。”


很像吗?
都一样的爱而不得。
李振洋,你魅力真是大。
不然是怎么栓住我的呢?
整整一年了。


我,输得一败涂地。


10.
李英超第一次见到李振洋的时候没有偶像剧里的偶然与巧合,只是很平常很平常的聚餐,只是岳明辉为了欢迎久别的老友李振洋回到这座城市顺便带上自己出来长见识的一次聚会。


李英超第一眼看到李振洋的时候,李振洋穿过雨帘,收起深黑的雨伞,甩了甩脑袋,然后有些烦躁地撸了一把沾了不少水头发。


他走过来的时候,一步一步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如果是过去学生时代的李英超一定会把这样一次令他心动的初见写成八百字小作文,可是当时的李英超已经不再是无知无畏的少年了。


只剩下了一句,在我心上开了一枪。


在这座占地面积1.6万平方千米常住人口两千多万的城市里相遇,不是擦肩而过,而是共同开启下一段故事,是意外,也是注定。


他从大学开始就离开家来到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误打误撞在找实习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儿时在这座城市的玩伴“别人家的孩子”刚回国不久的岳明辉,也认识了岳明辉的男朋友卜凡凡。


最后与李振洋在日料店相识。


那场在李英超心里放过烟花的一见钟情到现在只剩下被李振洋哄骗着大口吃了芥末还闭着嘴用鼻子深呼吸的20岁的李英超。


只剩下那个在那年埋藏着少年心事的李英超。


11.
“Gran Patron Burdeos?”
李振洋把Aling送回酒店后他回到许久未来的房子,拆开了李英超送来的礼物。


守护神波尔多。
啊,一年了。


李振洋把手上的酒放进酒柜最中间的位置。


酒柜里一排排酒长达一年无人问津,再好看的酒瓶也落了灰,掩去了原本璀璨夺目的颜色。
衣柜里还有几件李英超带来的衣服,床头上还摆着自己送他的男士香水,卧室因为一年没开窗通风,暖黄的灯光下金色的灰尘携着李英超残留的气味朝他飞舞而来,侵略他的五感,霸道地诉说那段他不敢再回忆的往事。


李振洋喜欢李英超。
从第一眼就喜欢。
他是狩猎者,看着初入情场懵懂青涩的小朋友一步步陷入他早早编织好的情网。
只是没想到把他自己赔了进去。


他心甘情愿。


但也没有想到最后两败俱伤。


12.
“卜凡?”岳明辉看着家门口蹲在地上的一大只颤抖着开了口,最后一个“凡”字被他咽了下去。
“老岳……”卜凡站了起来,有些委屈的看着岳明辉。


岳明辉打开客厅的灯,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给卜凡倒了杯水。


“你要结婚了?”卜凡杵在客厅中间,目不转睛地盯着端着水走过来的岳明辉。
“嗯。”


“老岳,我记得你说过你欣赏柏拉图式爱情。”
“凡子,我不是Plato,这里不是英国,更不是古希腊的时代,这里是中国,现在是21世纪!”
“岳明辉!”
“我不是那个在苏格兰的学生,我已经28了!”
岳明辉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快奔三的人了,明明以前不轻易哭的,明明最爱哭的是眼前这个大高个,明明现在被擦眼泪的应该是他。


“我们不能再肆无忌惮了。”
“我要成家,我要立业,我要给你自由。”
“你还年轻。”
“哥哥不能耽误你。”
“卜凡。”
“你已经不是那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卜凡凡了,我也不是22岁的岳明辉了。”


“你抽烟了,老岳。”良久,卜凡才吐出一句话。
这是他俩分手后第一次面对面讲话,也是他认识岳明辉以来他第一次爆发,卜凡不想和他吵架,将近两年没有过交流的人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可在他左手无名指赤裸裸的戒指面前他只能选择抱住他。
“别以为我没看到我家门口的烟头。”岳明辉在卜凡怀里闷闷的说出口。


“老岳,再见。”


卜凡回到车里,掏出裤袋里的戒指盒扔在了副驾驶,启动了车子。
眼前的路开了无数遍,每一盏路灯都是他熟悉的,连同蓝白的路标一起印在心上。自从岳明辉说分手后他找来了他的新家,每次在国内没安排工作的时候,他都会开到这个小区岳明辉在的那栋楼楼下,就坐在车里,一呆就是一整晚。从岳明辉下班回家到他家的灯熄灭,最长七个小时,最短四个小时,偶尔岳明辉加班回来,走路的速度都因为一天的疲惫slow down,卜凡点开对话框,满腹的关心敲敲打打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


这么想来,每次走秀都希望攒够钱向岳明辉求婚的自己,在和他分手的年月里那对着一根根烟蒂愧疚的自己,每天等他下班穿过凌晨一两点钟的城市的自己,今天与公司解约,订做了戒指,已经办好移民,打算和他去英国定居的自己,现在眼泪噼里啪啦砸在方向盘上的自己,真的是个傻子啊。


13.
那个在曼彻斯特的吉普赛女巫的预言不管是巧合还是偶然,都在一一实现着,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迫使越轨的火车返回真正的轨道。


不向命运屈服的是22岁的岳明辉,不是28岁的岳明辉。


28岁的岳明辉只是个软弱无能为力到放弃爱情的男人,只是个不仅向命运屈服还向现实低头的男人,只是个磨平了年少的意气风发义无反顾的普普通通的男人。


岳明辉喝完一整杯水,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让最后一滴眼泪溢出眼眶,走到露天的阳台上。
李英超选的小区地理位置很是不错,能看到灯火通明的繁华城市的璀璨夜景,也能看到那辆自己早在心里背烂了车牌号的车子穿梭在洒满金黄灯光的大道上。


一阵北风吹来,岳明辉措不及防与它撞了个满怀。
嘶,真冷。
干冷的北国冬季又要一个人度过了。


如果你问岳明辉他最讨厌的季节是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英国的冬天,但是他也会告诉你,没有那么难捱。


英国的冬天是湿冷的,三四点钟就落了太阳,如果睡个懒觉可能一天都见不到阳光,冬季漫长而寒冷,在学校宿舍淋浴时冷热水永远调不出适宜的温度,提供的暖气不是全天的,偶尔半夜也会被冻醒。
运气不好遇上下雨,又是满街的抱怨,传入耳朵的各地方言也没空一一辨认,加快脚步赶紧赶回宿舍。
再算上一个“Happy Friday”,只能吃食堂提供的难吃的土豆了。
这一切对英国有些糟糕的印象通通是在岳明辉遇见卜凡之前的。


与卜凡成为朋友后才发现这一九二的大高个不过是个刚成年出来“讨生活”的男生,英文念的磕磕巴巴,实在是担心他会不会被这座雾都吃掉,岳明辉“母爱泛滥”地狠下心与卜凡在校外租下了一套房子,所幸遇到一个人很好的房东太太,用比较合理的价钱租到了毕业。


从那以后,每一个在苏格兰的冬日都有充足的暖气,有一个人等他回家为他做饭,不用再吃土豆和毫无营养的食堂餐,一把伞下是两个人依偎着前行,走在纷纷扬扬的雪里,走在流经格斯拉哥的克莱德河沿岸,也走在格斯拉哥艺术学院写满历史的古建筑群里。
在卜凡成功走过第一场秀,赚了第一桶金后一起去了Winchester,即使是已经看腻了英伦的教堂,也陪着他去看了他最喜欢的简•奥斯丁埋葬的温彻斯特大教堂。
卜凡陪他走过苏格兰的一年四季,陪他去纹了纹身,陪他重温了《泰坦尼克号》,陪他泡一天的图书馆,陪他吃学校难吃的食堂,陪他在周末穿过第二个红绿灯的街口的健身房举铁,陪他去理发店理发也会在天光熹微时帮他打理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也陪他在深夜里想家,温柔地抱着落着泪的他,有一下没一下得拍着他的背,直到把他哄睡着。
即使后来卜凡在时装周的秀场上走出了名声,英文流利了不少,北欧北美到处飞,不再拘于小小一方苏格兰;岳明辉忙着毕业论文,经常睡在学校里,很久很久没有再见面,也少不了一天一通越洋电话,男人在大洋彼岸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的经历,他在这一头对着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的电脑屏幕微笑聆听,一天的疲惫都在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消散。
后面走过春夏秋冬的尼斯林荫大道,也有误闯恐怖袭击的地区两个人瑟瑟缩缩躲在尚为安全的地方,互相倒了一大把充满家乡风味的临终遗言,在一声枪响后接了个吻,玻璃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炸开。
确认关系后牵着他的手去了Southampton,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偶尔还会有行人送来祝福,咖啡店的老板多送了一盘水果塔,在一声声“God bless you”中和他一起吃着scone看日落大道,停满船只的海港千帆竞发,海风送来远方水手的呼喊,海水上流满碎了的月光。
那时的他们好像一伸手就能摘下闪烁的星星,接住划过的流星,然后相视一笑放到对方的手心。


只是没有料到他们的爱情也如同泰坦尼克号般凄美,轰轰烈烈的开始,辉煌一时,在一片漆黑中谢幕。


14.
岳明辉从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里选择了一位温温柔柔的南方姑娘,身上是显而易见的江南水乡里如水的温和,是与卜凡大相径庭的女子。父母满意她的持家温顺,只有自己知道,闻惯了海蛎味不敢再碰北方的海,来自江南小桥下的流水能冲淡身上来自海洋的味道。


只是永远冲不淡心里的。


大西洋的水流进梦里,与黄海交汇成一股,流向再也回去的曾经。


15.
李英超和李振洋混熟了后,仗着自己过了实习期正式入职成了岳明辉手下的一名小职员,一有空就缠着洋哥让他带他出去玩,最好还能去他成年后还没去过的酒吧。
酒吧什么的去是去了,只是李英超一个人喝着李振洋特地给他点的特调果汁看着岳明辉,卜凡和李振洋三个人对喝拼酒量,听酒吧里驻唱歌手哼着民谣,嗨到深更半夜,卜凡拖着烂醉的岳明辉回家,李振洋面不改色地送李英超回家,除了开车变步行以外没什么不同。
行走在黑夜的李振洋如平日里一样懒散而温柔,轻轻哼起酒吧歌手哼过的民谣,回荡在悠长的胡同里,在斑驳的青石板上,在李英超心里。


与李振洋相遇的第一个春季,休过短暂的年假后的四个人决定冒死请假,飞去金陵看桃花。
忘记是谁先提出来的了,总之李英超很开心,但他的老板并不是很高兴,最后还是李振洋出面送了瓶名贵的洋酒凭着多年交情才放岳明辉和李英超出来,那时候李英超才知道李振洋是干什么的,岳明辉戏称反正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他们这些打工仔给谁打工都一样。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李英超在先锋书店里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的在明信片背面写着。
李振洋突然凑过脑袋过来看李英超写字:“我小弟这么有文化啊!”


这张明信片是寄回李英超的老家的,春节就在自己家呆了三天,父母苍老不少,尤其是父亲对自己在家只停留三天表示十分不满,春节一大家子的餐桌上也没给自己好脸色。
而且,李英超有预感,他可能要对不起他们了。


还有一张明信片李英超偷偷地写好,和贴了邮票的一张一起投进书店门口的红色大邮筒里。


16.
“我喜欢你”
地址:李振洋心里
邮编:042119


希望能寄到吧,李英超在心里默念。


17.
桃花涧里春日的桃花开得正烂漫,落了的古枫换作十里的桃林,栈桥、亭榭、湖水、叠浪环绕其间。
可能是被工作压力逼疯了,李英超一窜进桃林就不见了人影,岳明辉和卜凡也不知道跑哪谈恋爱去了,落单的李振洋只好去丛丛簇簇的桃花里找李英超。


“人比花娇”这是李振洋在一株桃树下看到李英超时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词。
如果说那些明星拿着花拍的硬照叫作好看的话,那么现在站在桃树下闭着眼睛张开手臂深深呼吸桃花香的李英超就是花仙子。


“叭”一个响指让李英超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振洋。


“洋哥?”
长风穿过桃林,迎来一阵花瓣雨,李振洋随手在空中一拈,抓住一片在空中打旋的桃花瓣,递到李英超面前。


“小弟,我送你一整个春天。”


记忆里那片鲜活而生动的桃林,因为没有保鲜膜的覆盖没有冰箱的冷藏而失活,连同那片从李振洋手里接过的花瓣失去了粉红的颜色枯萎在李英超的手心里。


18.
无人再借我一点春光,在我心上开出花。


19.
李英超向家里出柜了。
从金陵回来的第二天。
他挂掉了电话把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哭泣隔断,一个人踩着拖鞋穿着睡衣裤跑到了李振洋家门口。


李振洋没想到会在家门口捡到李英超。
“小弟?”
“洋哥……”李英超抬头。


“洋哥,我要喝烈酒!我要喝龙舌兰!”李英超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拍着桌子嚷着要喝遍李振洋的酒柜。
“怎么不怕喝醉吗?”李振洋顺从地从酒柜里挑出一支Blanco,给李英超倒了小半杯。
“就这么点?”李英超摇着酒杯里白色的澄清液体,一饮而尽。


“龙舌兰是墨西哥的国酒,是墨西哥的灵魂,是墨西哥人灵感与冲动的来源,墨西哥人的血管里流淌着龙舌兰之心的血液。”
“待到落日后,能饮一杯无?”


“洋哥,我向家里出柜了。”
李英超抬起头,因为酒精眼神有些迷离,定了定神,盯住了李振洋,他屏息,听见自己愈来愈响的心跳声,也知道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
如果他也喜欢自己的话。


“小弟,你有没有看过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获奖电影《黑天鹅》?”
“没有。”
“里面有一场两个女人的床戏,女主演为了缓解尴尬,听了女二的建议在拍摄前喝了整整一瓶龙舌兰,然后她醉了一天半。”


“李英超,我爱你。”


20.
岳明辉一直很奇怪,明明是他认识李英超的时间比较久,还带他找到了工作,为什么李英超黏李振洋比较紧?
从他看见李振洋开车送李英超上班然后两个人黏黏糊糊了五分钟李英超才进公司打卡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岳叔。”李英超在茶水间叫住他。
“怎么了?”岳明辉磨了一杯美式咖啡,心想难道这孩子是来坦白的?
“我向家里出柜了。”
“嗯嗯嗯?”岳明辉没想到那么劲爆,比李英超和李振洋在他面前公开还要劲爆。


年轻就是不一样。
不像他,地下恋情这么些年了,藏着掖着都不敢和家里坦白。


“还有我和洋哥在一起了。”
“好。”岳明辉点点头,李振洋的人品他还是放心的,这么多年朋友,只是他家里有点难搞,老一辈心心念念要一个接班人来传宗接代,只要李英超别受伤就好了。


“超,保护好自己。”


21.
最近公司比较清闲,同部门的女同事念叨了好久要去看那部新上映的关于前任的电影,据说很催泪很感人,李英超就听了一耳朵,心想他才不会去看呢。
电影下映后李英超打开手机里的播放软件充了个vip投屏到电视打开了这部电影。


李英超的眼泪如同鳄鱼的眼泪,倒是人高马大的李振洋意外的感性,眼泪不要钱的流,李英超每次都坐在他旁边给他递纸,然后借自己瘦小的肩膀给他靠。


李英超不记得看完那篇电影的自己是不是哭了,只知道第二天自己的购物车里多了不少昂贵的眼霜,微信里岳明辉向他推荐了不少据他说很靠谱的海外化妆品代购。


22.
我没有很难过,
我只是太想你了。


23.
分手那天李英超把李振洋家的备份钥匙放在了李振洋的酒柜里,然后顺走了那瓶11年的超陈龙舌兰,当天晚上他混着李振洋送他的其他龙舌兰喝了个酩酊大醉,醒来以后就在医院里躺着了。


李振洋去了分公司坐镇,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城市。
李英超删掉了所有关于李振洋的联系方式,公司公派出差也刻意不去李振洋所在的城市和那座葬在桃花里的金陵。


他和李振洋做了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除了结婚。


如果说我很爱你,那么现在我很想把你忘了。


24.
“老岳,凡子去了格斯拉哥艺术学院进修,他移民英国了。”


岳明辉收到了一个来自英国苏格兰格斯拉哥市格斯拉哥艺术学院的包裹。
他的中文字还是那么丑,英文倒是写的没那么歪歪斜斜了。
里面是一本《傲慢与偏见》,一个光盘和一张画像。


《傲慢与偏见》的扉页上写着:
老岳,我带你去温彻斯特大教堂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我们能像伊丽莎白和达西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样多好。
You are too generous to trifle with me.
老岳,苏格兰下雨了。
卜凡凡


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傲慢与偏见,甚至是有着绝对吸引力,可是为什么走不到最后?


岳明辉把光盘放进播放器里,当莱昂纳多和凯特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当席琳迪翁的《My Heart Will Go On》传来,岳明辉还是哭了,打湿了手上的那张画像。
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素描画,上面的岳明辉在哭。


过了最爱的年纪,只是可惜当初没有在一起。


他以为他的最后一滴眼泪落在了那天夜里吹来的北风里,可是最后还是落在了几年前苏格兰下着大雨的夜里卜凡的怀里。


七个小时的时差,从东八区到零时区,就算是两点之间最短的直线距离也跨不过16度的北纬和从东经到西经的长度。


我的眼泪从来都只落在你的怀里。


25.
李英超以伴郎的身份参加了岳明辉的婚礼,喝了岳明辉孩子的满月酒,只是没有去初春那场李振洋的婚礼。


他托岳明辉给李振洋带去了一瓶AsomBroso 11 Year Anejo和一张他手抄的《桃夭》送给Aling。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远方飞来的花瓣啊,你们不属于我。


我只有那一年那一片枯萎得不成样子的桃花瓣。


26.
“超超,今年春节回来吗?”
“妈?”
“你爸他让你回来。”
“啊……”
“臭小子,你再不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还有把另一个小子也领回来。”
“爸……”


“我把他弄丢了……”


END


•Acriflex冷却烧伤凝胶


•Reposado 龙舌兰的一种,西班牙文里面“休息过的”之意,陈放时间介于两个月到一年之间


•agave龙舌兰属植物


•Joven abocado在西班牙文里面意指“年轻且顺口的”,此等级的酒也常被称为Oro(金色的)。以分类来说,这类的酒全都属于Mixto,理论上没有100%龙舌兰制造的产品高级。


•Tequila shot是一种喝龙舌兰酒的方法,加盐和柠檬片,杯口抹盐加片柠檬一口饮尽(shot是50cc小杯)


•Don Julio Real唐胡里奥皇家龙舌兰酒,由7-10年老蓝色龙舌兰草酿造而成,然后在美国白橡木桶中陈酿3-5年


•extra-anejo超陈


•AsomBroso 11 Year Anejo亚桑-布罗索11年陈龙舌兰酒,由100%有机种植的蓝色龙舌兰酿造,而且这些蓝色龙舌兰草的种植时间需要10年,酒酿成后在橡木桶中再经过11年的熟成


•“如果你同意我现在来一杯龙舌兰,我保证在我的葬礼我不喝。”——墨西哥著名女画家弗里达


•Gran Patron Burdeos守护神波尔多陈年龙舌兰酒,在酿制过程中经历了三次蒸馏,在酿造时使用波尔多(Bordeaux )橡木桶中陈酿了至少12个月


•洛杯 Old fashioned rock glass又叫古典杯,其容量规格一般为224-280ml


•Margarita玛格丽特,基酒龙舌兰


•The Singapore Sling新加坡司令,能消除疲劳的女士酒


•Manchester曼彻斯特(英格兰)
53° 28′ 46″ N, 2° 14′ 43″ W


•Costa Flat white醇艺白 意式浓缩+牛奶+拉花


•Starbucks Americano美式咖啡


•Glasgow格斯拉哥(苏格兰)
55° 51′ 28.8″ N, 4° 15′ 32.4″ W


•柏拉图式爱情 古希腊人认为爱情是发生在男性之间,而男女之间只有性、婚姻和生殖


•Winchester温切斯特(英格兰)


•简•奥斯丁,英国女小说家,著有《傲慢与偏见》,埋葬在温彻斯特大教堂


•Southampton南安普顿(英格兰),泰坦尼克号的起点


•scone司康饼


•Blanco在西班牙语里是“白色”的意思,在龙舌兰酒的领域里面,它被视为是一种未陈年酒款,并不需要放入橡木桶中陈年


•《黑天鹅》2011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影片中有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的床戏,为了能让娜塔莉·波特曼(女主)不那么尴尬,米拉·库妮丝(女二)建议她在拍摄前喝一点酒。于是波特曼便喝了整整一瓶烈性的龙舌兰酒。在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里,波特曼不得不醉倒在床上,对此,阿罗诺夫斯基(导演)感到非常愧疚


•《傲慢与偏见》中达西对伊丽莎白表白:You are too generous to trifle with me,你为人太真诚大方,不会以此来愚弄我


•《国风·周南·桃夭》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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